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坝的述说

时间: 2017-04-01 19:45 来源: 沽源网 作者: 李占梅 点击:
一、坝上坝下
 
  坝,在蒙语中是山岭的意思。蒙古人以山为坝,它不同于我们所理解的大坝、堤坝。我们说的坝,是指高原和平原的过渡地带,海拔一般1300-1600米。坝头北边开阔而平坦,连接内蒙古高原,人称坝上,是指北京北部、内蒙古高原最南端的区域,包括张家口坝上的张北、尚义、康保、沽源四县,承德坝上的丰宁、围场两县,总面积二十多万平方公里。坝上地形为丘陵、平原,东南高、西北低,河网密布,水淖丰富。坝上草地为高原草场,沿坝有许多关口和山峰。南面是与坝上落差很大的丘陵谷地,即为坝下。资料上是这样解释的。简单的说,坝,是指拦截河流渠道水流以抬高水位或保护堤岸的挡水建筑物。字面上的意思难免显得生涩而没有情调。然而对于我这个地地道道土生土长的坝上人来说,却夹带了些特殊的情愫在里面。坝,对于我来说有着不一样的概念。
  十八岁之前,我一直生活在坝上。那时候,坝上林网纵横交错,碧水涟涟,草肥水美,坝上草原天高气爽,芳草如茵,群羊如云,骏马奔腾,坝缘山峰如簇,碧水潺潺;接坝区域森林茂密,山珍遍野,野味无穷。暑假里挎一竹筐,和小伙伴们在郁郁葱葱的植被中寻找着苦菜、蘑菇等,偶尔累了,随便找个山坡一坐,高声背几遍老师留下的课文或者大声唱几句刚学会的歌曲,惊得满山的羊儿如暴雨前的白云迅速隐去,引来牧人几声清脆的长鞭和我们的哈哈笑声。那时候的日子单调但不觉得枯燥,艰苦但不寂寞。真正知道并理解坝这个词是在我高中毕业离开家乡外出打工以后的日子。十八岁之前我好像没离开过村庄,好像连县城也没去过。十八岁的秋天我跟随一个亲戚去天津的大邱庄打工,哥哥骑着自行车送我到县城去坐通向张家口的班车,我记得刚下过一场雨,泥泞的小路坑坑洼洼,我紧紧抓着哥哥的后衣襟,生怕一不留神把我摔在水坑里,湿了我刚买的一双人造革皮鞋(那是我穿的第一双不是母亲缝做的鞋)。
  那时候车票好买,出门的人也不多。但司机和售票员的态度也相当差,好像你是在白坐他的车,问他“师傅,几点到市里?”对方挎着个脸,一副苦大仇深的样,“该到就到啦”。一路颠簸,一路摇晃,身体不好的人就紧紧捂着胸口,好像怕心脏被甩出来。有晕车的,来不及把头伸出窗外,(那时食品袋还少,也不常备)呕吐物已经秽了脚下,浊味迅速弥漫了整个车厢,引来前后排一阵撇嘴白眼和售票员或司机的轻微谩骂。夏天还好点,可是一推开窗户,风过车过的瞬间一股黄沙直接刮进车里,防不胜防,让人们的牙齿吱吱作响。冬天窗户冻的开不开,只能一任污味飘散……
  那时候没有电话,也没有举报一说。运气好的人坐一趟车能到市里,差点的人(那时候好像运气好的人少)车开到半路就被卖到另一个车,为了省下一个车的油钱,俩车的人像塞棉花似的被挤进一个车,往往在那个车有座的塞进这个车里就坐了马扎,不是他踩了她的脚,就是他压了她的肩,骂声吵声一片。看不见车窗外的景象,有人问:到哪了?有人回答“快到坝头了”。 坝头所处的位置,海拔高度已超过了1600米,最高海拔2500米以上。坝头山高谷深,是连接坝上坝下地区的天然通道,一到冬天一场大雪一下,不到开春坝头的积雪很难融化。滑溜溜的路面犹如绸缎,往往班车前进一步,后退俩步。这时候车厢里是最安静的,掉一根针也能听得见。那几年冬天在坝头翻车的不少。平安地过了坝头,离市里就不远了,人们揪紧的心一阵唏嘘。就是现在往往一下雪车站就停止了坝上坝下的往来车辆。
  我在外打工六年,每年只春节放假回来一次。不记得从什么时候起从坝上到坝下行车的路不再颠簸了,夏天打开车窗虽依然有风刮进来,但少了沙尘的陪伴,原来的坑洼土路变成了城里的柏油马路。冬天一下雪,坝头那儿早有修路工人准备了盐块撒在了路面,可以放心地开车,但仍然要保持车速,不能太快。
  元代中统六年(1260年),忽必烈在开平继位,自此元代皇帝实行巡查两都制度,开辟上都至大都驿站,这便是坝上最早的交通。沽源于民国初年开始修建公路,当地人称其为汽路。因为这些土筑公路平坦,稍加修整而成,又称其为大道。民国后又改建成砂土质公路,但由于当时经济和技术原因,建成的公路质量很低,当地流传“春季翻浆车难行,夏季雨天路泥泞,冬季风雪断人行,一年四季不畅通”的民谚。 历经几百年的演变和发展,特别是人民政府努力进行公路交通建设,使坝上到坝下的路况不断得到了改善,形成了以县城为枢纽的公路交通网络。这些公路的修建,对坝上一带粮食外运和近几年兴起的蔬菜开发外运及沟通,与坝下的交通起了十分重要的作用。
  前年从沽源西修建了一条通向张家口坝头的高速路,还没有正式开通,据说开通后从坝上到坝下以前需要五六个小时的路,现在只要两到两个半小时就可以了。人驻守一隅,永远不知道什么叫想家。离开家乡的日子,坝上对于我来说就是慈母手中的线,晴天时,我坐在异乡的阳光下翻看她的容颜;雨天时,我倚在窗前思念她的声音。我爱她,正如她爱我一样。现在,我回到了家乡,坝上对于我来说“乡音无改鬓毛衰”。她又像当初哺育我一样哺育着我的孩子。坝是母亲,我想,这是她对于我,唯一的概念。

(责任编辑:红枫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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