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占有形式,除以上所说清廷拨旗里的地,还有旗长拨给闲散王公、寺庙喇嘛的地。由于蒙民不善经营土地, 所以把这些地“放” 给流民。这便出现了以“号”统一规划的形式。如闪电河流域东边以沙井子河为界分南五排、北五排。南北均按天、地、人字为序,即一号为天字号;2号为地字号;3 号为人字号;4 号又为天…… 以此类推。南五排有号:一、二、四、五、十、十三、十四、十七、二十、廿三、廿四、廿五号;北五排有号:四、上五、下五、上六、下六、上九、下九、十、十六、十七、十九、二十三号。这些“号” 在当时只是作为土地划分的界线范围,久而久之随着土地开垦的面积逐日增多,需要的劳力也多,逐渐形成了人口定居的村落,被历史遗留了下来。还有在放地时一些内地有钱的人,或一些胆子比较大的人, 跟旗人租大量的土地, 然后他再租给流民耕种,(通俗的叫法为“揽头”)这些人便是坝上地主的前身。如沽源县有名的大地主白玉山便是这样,他的父亲最初从山东跑到独石口当一个缸房(酒作坊)的伙计,后来与蒙古一位王公要好,王公把从内蒙千金沟、驼骆山、二道木头一带以南直至沽源县城平定堡镇北的大片土地赐给了白玉山的父亲,他又把这土地租给流民。随着历史的变迁,这些被流民开垦的土地统统成了这类人的私有财产。也由于这类人以及这类租种形式的出现,使得荒芜二百多年的草原出现了村庄、集镇,如闪电河流域比较有名的大镇:大滩、大二号、平定堡、多伦等。这些集镇的出现充分体现了清康熙帝开发口外以来带来的经济、政治的变化。 土地的大量开垦利用说明坝上人口日益增加,村镇依次形成。在众多的村镇中,以“号”为村名的,是在康熙年间放地形成的,这是比较古的村庄; “范家营、李明营” 等村庄,只能视作比“号” 晚一时期形成的。其依据就是:在揽头们租下大量地后,需要大量劳力耕种,而在康熙年间对流民出口外的控制较严。虽然在雍正当位时继续推行康熙的政策,但进展并不太神速。到了乾隆年代才大幅度展开对口外的开垦利用。按上所论,揽头的地需劳力耕种,这时对口外的控制也基本取消了,于是内地流民举家来坝上定居,这便形成了“范家的营子” 之类村庄名称。另闪电河流域还有“堡”、“围子”之类的村庄名称,这当视为是蒙疆时期集甲并村所产生的; “围子” 更多是民国年间防匪而建的。致于个别的“骆驼井子”、“马坊子”则是清代王公牧场所遗留下的名称。而比例很大的一些村庄名称:如:米力克图,小别列,苏鲁滩等,全为蒙民村庄,与“骆驼井子”之类当视为同期产物。 前文所言,远古,或者是明朝以前,这里有茂密的森林。那么现在为何没有了呢?原因有三,一是北魏时期,镇守边关的兵丁因无战争,以伐木为生,这毁掉了一部分森林; 二是明王朝从与蒙古贵族作战的需要出发,曾对长城以北边缘地带采取坚壁清野的政策,放火焚烧了大部,这是毁灭性的;三是剩下幸存的部分森林,也在清时无人管理而彻底伐平了。现白土夭的东一棵,西一棵,沽源牧场的老榆树只视为是当时森林侥幸者的子孙。 至于东滩东疑为辽时羊城的古遗址,为何有金、元时的瓷片。按《金史、食货志》载: “国初于西北招讨司之燕子城之间常置榷场以易北方畜牧。”这就是说金代也在这里设榷场,为什么不可以在辽时的基础再进行扩建和维持原有建筑呢?元代的瓷片就更好理解了,元代石头城为西南第三驿站,石头城离东滩又近在咫尺,为何又不可利用金时建筑呢? 在土地被开垦利用的同时,口外畜牧业的发展也是瞩目的,按《口北三厅志·考牧志》载: “冀之北土良马所自出,在战国时燕赵擅射之利,故兵雄于此。而自元魏至辽皆马之以繁耗战国之强弱。金立群牧使,皆在昌、桓、抚三州境内……太宋文皇帝既平插汉,谓此地宜畜牧,遂历置公私牧厂于此…… 康熙年间马、驼、牛、羊繁息大约三百余万,考牧之盛,自古未有也。”由此可见,我们全篇关于畜牧业的探讨是有根据的,也由此可见,口外,特别是闪电河流域的开发是源远流长的。骆驼身上的十二属相: 鼠头 牛蹄子 虎骨 兔 嘴 龙脖子 蛇眼睛 马耳朵 羊鼻梁 猴毛 鸡大腿 狗腰 猪尾巴 (郭涛魁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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