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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青春--我们战斗在沽源(14)

时间: 2017-04-01 14:56 来源: 沽源网 作者: 郑玉森 点击:

区委书记带队参军

  1948年初,中共中央根据形势发展,为了彻底打倒蒋介石,解放全中国。决定把一部分地方武装转入正规部队,以加强和扩大作战部队的力量。察北军分区决定,调张宝县县大队三中队150人,到军分区组建独立27团。
  县委原决定由我们区的区长孙立章同志带队去,但他不愿到军队工作,而我却觉得军队工作单纯、痛快,想去干干。同时三中队也一直是我带的部队,人员熟悉。我找白书记(兼县大队政委)说:“孙区长不想去,我去吧。”经县委同意,由我带150人转入正规部队。临行时县委、县大队领导决定留我到县大队当政治干事,与参谋边桂峰同志一起,愉快地工作、生活了两个月,后到军分区独立二十七团。
  留下30多人由中队长李振华同志继续带领。不久的一天他带队到驿马图区一个村里住下。由于对当地情况不熟,被地主向县里的敌人报告,把他们包围。经过激烈战斗,除一部分人被俘虏,全部牺牲。李队长打到最后剩下一颗子弹自饮而亡。
  独立27团是新组建的,团长是军分区教导大队大队长张万金。他是个老红军,有管理训练部队经验。团政委是我们的原县委书记王一心。王想留我在团政治处工作。我不想干,当时部队中流传一种说法:“破参谋,烂干事,有职无权。”在连里当指导员有职有权,一线战斗痛快。我就和王政委要求到连里锻炼锻炼。王政委同意了。团营干部都是从各单位挑选来的,素质好,有一定的工作能力和经验。但连排干部总体就比较差些。全团编制三个营、九个连,还有一个团直属警卫连,一个特务连。我们二营的干部配备是最好的。营长李秀波是原骑兵一团一连连长,是1937年参军的,直提营长,有训练、作战经验。教导员是原县大队副政委。四连连长田权是原骑兵三团的副连长,1938年参军,指导员是区治安员。五连长是老红军,指导员也是区治安员。我们六连只配了一个副连长柴玉山,是县大队的排长提的,我任指导员。副连长在操场上训练时口令洪亮,动作精准。以后我当兵多年再没发现过比他的口令动作好的人。我们连的三个排长,都是带过兵的,工作能力也好。其余的八个连,连排干部都是地委和军分区领导的警卫员,甚至伙夫、马夫担任。全团只有我一人当过区委书记,显得特殊了。多数连排长不会训练,不懂管理指导员不会上政治课。团参谋长个星期开一次连排长集训会,把训练内容、方法一一教一遍,然后各连排照着训练办理。指导员们由团政治处主任给讲一个星期的政治课,然后回去贩卖,照本宣读。战士大部分是新兵。
  在黑河川整训三个月,生活很艰苦,一天三顿小米饭,有时背不回来米,还不能按时开饭。没有蔬菜,有时和老乡买点山药蛋,也算改善生活了。天天上山找野菜,主要是山韭菜,基本上没油,都是白水煮,放点盐就不错了。什么味道也没有,淡的厉害。有一天我和副连长去营里开会,看到营长他们炒了满满一碗红辣椒,闻着特别香,我俩和营长开玩笑说:“你们这碗红辣椒真香,我俩一顿就能吃了。”营长一听高兴了,说:“好,你们俩分开吃了。”我们说:“不行,我们吃了,你们这一星期就没吃的了。”营长说:“没关系,我们不吃了,你们俩今天非得给我都吃了不行。”我俩说:“好吧,坚决完成任务。”满满一碗分开还是平平的两碗辣椒。我们每人吃了两多半碗小米饭,把一碗辣椒全吃光了,这下可坏了,好几天解手都是红的,肛门火辣辣的疼。
  为了检验部队训练成绩,团里每月让11个连都参加检验、考核、会操一次。三次评比成绩的结果,都是四连第一名,我们六连第二名。四连长田权作风扎实,辛苦。每天训练一个科目,他都要求达刭整齐一致。有一个战士跟不上,他都要单个教练,直到达标。六连是凭副连长的口令洪亮,而且喊的恰到好处,战士们一听到他喊口令,身体激灵一下,精神劲就全来了,所以在操场上动作整齐划一,步调一致,非常精神。但有个别战士出点小毛病,不如四连长单个教练方面下辛苦。
  训练的三个月,我们连就住在丰宁县黑河川的西窑子村。缺乏训练器材,我们发现村小学里有一根一米多长的木头,正好能做木马用,有两根木梁子也能做单杠的两根柱子。问学校这些木料是干什么用的,他们说是劈开烧火做饭用的。经过和学校协商,战士们上山砍柴换学校的木料,战士们打的柴比木料多好几倍,学校满意。又和其他老乡借了根铁棍,制成了单杠,有了训练器材。训练的主要科目是:队列、射击、投弹、刺杀。体育项目是单杠、木马、跑步、爬山等。我们六连整个考核成绩好,团里通报表扬。我虽然有腰伤(马踩的)但训练刻苦,投弹成绩突出。刚开始没有掌握要领只能投20多米,最后投到55米远,受到通报表扬。
  1948年4月底训练结束后,开始行军、打游击。寻找战机,消灭敌有生力量。当时上级给的主要任务是活捉叛徒陈怀初。
  5月中旬的一天,我们全营集体上爆破课,课后营长说赶紧吃饭,可能有任务。各班做饭都是自己背的莜面,正着和面做饭时,营里接到团里命令,紧急集合出发,要打仗。战士们舍不得将面丢下,和好的面背上,没和好的面装进袋子带上,一片手忙脚乱的场面。司号员吹集合号,执行排长吹哨子,部队动作慢集合不起来。这天我们副连长有病住院了,营长看见我就骂,接着又骂四连连长,田权就和营长对骂起来。营长气坏了,抡起马鞭就打。教导员急忙上前拉开,说先打仗,打完仗再说。
  据可靠消息说,陈怀初带保警团从张家口回崇礼县。研究了他可能走的路线,决定设伏拦截消灭他。我们中午晚上都没吃饭,急行军走了一下午又多半夜才赶上敌人,还是迟了半拍没拦截成,只能尾追着打,在其后面向山上展开攻击。营长让四连先上,刚冲上山头,四连长田权就负了伤,又冲了一阵,四连二排长李凤楼也负了伤,营长命令四连李俊副指导员继续向前冲,部队伤亡不小。命令五连继续冲,五连伤亡也不小。这时天已大亮,战斗仍在继续。我向营长请战,营长说:“好,你们连接着打。”我立即集合起部队,做了简短的战前动员,准备投入战斗。这时副团长田起义赶到,说不要打了,再打损失会更大。把四、五连撤下来,结束战斗。敌人迅速逃跑。我们一边把伤员送往野战医院,一边打扫战场。我方伤8人亡7人,敌留下10多具尸体。这是我们27团成立后经过兰个月的训练打的第一仗,却没打好。回驻地后总结经验教训三天,主要教训:一是部队集合时动作不迅速,延误了时间;二是部队行军速度不快,没有赶到敌人前方,伏击战变成了追击战。追在敌人后边打,难度就大多了。
  整训半个月后,察北地委和军分区决定,再次由独立27团和三个骑兵团、张宝县大队去打平定堡。我们由坝下丁茫湾村出发急行军80里。途中七班长病了,走不动,我替他背上枪,叫通讯员把背的水给他喝,鼓励他走一段稍休息再喝点水继续跟着部队走。走到平定堡东围子的东南角,天已大黑休息一下,大家吃点干粮,布署攻打围子的战术。这时情报兵报告说,敌十四纵队骑兵增援来了。我们骑兵团和县大队(骑兵)很快撤走了。我们跑步80里,撤回原驻地。
  出发前几天我就有病,大腿上、肚子上、脖颈上都长了疖子,疼痛难忍,加上往返急行军磨得更厉害了。副连长因病住院,连里就我一个领导,打仗任务紧急,我不能请假。现在疖子成了脓包,特别是脖颈上的脓肿疼得我迷迷糊糊,也不能去住院治疗。第二天,用担架抬着我行军到石岔沟村。宿营的农村土医生,给割开口子排脓。挤出半碗多脓血,才渤清醒了些。腿上、肚子上的疖子也都长成了脓包,挤出脓血,卫生员给上了点消炎药,继续随部队转移、行军。我仍由担架抬着,稍好转后,咬着牙自己走。
  我们连昀三个排长都是老兵,有点儿油腻,司务长王俊臣是县委书记的警卫员提拔起来的,三个排长看不起人家。本来每天行军住宿司务长划分开房子住下就行了,可他们总是挑毛病,司务长很为难。副连长在时由他安排,他因病不在就得我天天安排。有一天住到马栅子村,我划分安排给一排的房子松一些,前面还有空房子。二排紧一些,有一个班住不下。我就让一排一班往前动一下,给二排空出一间房子。一排长陈泉富就是不听,经我解释,仍不服从,还反问谁安排的房子,把我气坏了。我说:“我有权安排房子,也有权调配房子,别给脸不要脸。一班给我住到街上,二排搬进一班住的屋子住。”晚点名时,我又狠狠地训了他一顿,李营长来了,也批评了他。晚上一排长作了检讨,承认错误,我才批准一班住进屋子里。第二天出早操,天还不太亮,营长看到队列里没有陈泉富出操。问我为什么陈泉富没来,我说不清楚,我问一班长郑玉如,排长为什么不出操,他说病了。营长很生气地说:“什么病了,去几个人,死了也要把他抬出来。”一班长赶紧回去把陈叫出来,在操场上营长又狠狠地训了陈一顿。此后三个排长都变老实了。
  还有件事,当时军地关系不太融洽,军队对地方干部不够尊重,有时还骂地方干部“区狗子”。我知道后严肃地批评了他们。他们在背后说我,指导员原是地方干部,所以不让骂地方干部。我听后不生气,只是给他们讲道理,批评的同时,讲清我们革命军队不是军阀,是人民自己的军队,这是个阶级立场问题。我们打仗是为了人民当家作主,为了建立人民政权。过去人民受压迫受剥削就是没有政权,地方干部是掌管人民政权,为人民服务的工作人员,不光不能骂还要尊重他们,他们是军队的衣食父母。后来军地关系融洽多了。

(责任编辑:红枫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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