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一村位于黄盖淖村南10公里处,东南和西辛营相邻,西边越过一道山梁便是张北地界,北面紧挨着富河村,是一个有着550多口人的村庄。这里有山有水,有湿地,有草场,耕地肥沃,村民安居乐业,日子过得蒸蒸日上。 上世纪20年代, 这里还是“天苍苍,野茫茫”的草原。一个春天的上午,一位田姓国民党军官从独石口驻地骑马来到这里,开始了“跑马圈地”(即骑马跑着转圈,圈起的地就归他所有)。当时耕作条件差,圈了大约一千多亩后,这个军官就挺知足了。这个后来被称为“田官”的军官有两个儿子,长子叫田万义,次子叫田万全。他在新圈的土地上盖了几间土坯房,把土地交给次子田万全来经营。后来,这里形成的村落就被称为“田官坊”,村名一直沿用到现在。田万全不愿呆在荒草野滩,就把土地租给佃农,交给一位姓常的人管理,自己每年只来收收租子。常家在这里生存繁衍下来,成了今天田官坊常家的祖先。当时,田官又把长子田万义派到白土窑一带的山沟里开荒种地,这条沟后来被称为“田万义沟”,而那里形成的村落也被称为“田万义沟村”。 后来,有个叫陈三疤的武装地主,也来这里开垦土地,同时买了一些地,加起来也有一千多亩。他在自己的地界(村子南边)建了围墙,被人们称为“陈围子”。这些围墙后来作为黄盖淖与西辛营的交界,并成为历史的见证。当时有一个叫孙万山的有钱人,来到西山开地并定居下来,因而西山山坡上的地被称为“孙家房地”。据老人们说,有一个叫“大白狼”的女土匪,她死了丈夫,穿一身白衣服,特别厉害。她也开垦了一些土地耕种,后来她留下的地被称为“白狼滩”。现在被称为“王老五沟”的土地,则是一个叫王老五的人开垦的。在这些最早开垦耕种的土地上,逐渐形成了“田官坊”这个村子,而村子里各家族的发展就由此开篇了。当时由于战乱频繁,很多外地人一个带一个,一家拉一家,陆续举家搬迁到这里,有从怀安逃荒出来的王家、岑家等几大家,后来成了田官坊原住民的重要部分。 1958年,为响应上级兴修水利的号召,村里轰轰烈烈地修起了水库。当时条件艰苦,工程基本靠人工来完成:在泥水滩里运草皮,不能用车拉,全靠人肩扛背背,民工们身上泥水汗水混在一起,没人叫苦喊累,工地上一派热火朝天的情景。指挥部从县里抽调医务人员,为民工防病治病,并派干部到工地慰问,带工干部与民工同吃住,同劳动。当时黄盖淖的公社书记王德、平定堡公社领导张春明等,也下水同民工一起背草皮。就这样,领导有调走的,也有新来的,都与民工同甘共苦,边修边整顿,历经二十多年,水库终于在1980年竣工了。工程总投资333万多元,有效灌溉面积约5000亩,1974年实浇地面积约2500亩,养鱼面积约735亩。 1977年秋天,田官坊与富河分家,并与脑包底合并,新成立一个大队——七一大队。为什么叫“七一大队”呢?据说当时是为纪念全县人民修建水库的功绩,加上水库是在7月1日党的生日这天动的工,所以,新成立的这个大队被命名为“七一大队”(即后来的七一村)。后来,七一水库的得名,也是出于同样的原因。 如今年近八旬的刘金老人,当年任七一大队书记时,因为把集体的钱袋子捂得太紧,成了十里八村有名的“铁公鸡”。上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全县大搞农田基本建设,大规模平整土地,植树造林。当时好几个村来七一村支援,刘书记就用莜面餽儡就咸菜棒儿来招待他们。有人说他太抠门儿,他说:“现在我们村还很穷,但莜面还是能管饱的,吃莜面餽儡能多干活,干好活,等以后我们村富裕了,一定请帮过我们的乡亲来做客,尝尝我们水库里自己养的鱼。” 现在每到春夏季节,七一村的树木都郁郁葱葱,东西两面山坡上的花儿也竞相开放,引来无数蜂蝶在花丛中飞舞。而七一水库中的鱼蟹,也引得附近村民前来垂钓,收获大时全家都可美餐一顿。这也算兑现了当年刘书记的承诺吧。 如今的七一村正迈着矫健的步伐,阔步走在美丽乡村建设的大路上。2017年,水库南岸建起仙露湖景区,开业当天,漂泊在外的游子们纷纷赶回庆祝,从此,七一村开始以崭新的姿态走进了远近各地游客的视野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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