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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女人的故事(小说连载17-18)|| 郑志刚
时间:2024-05-19   作者:郑志刚   来源:沽源网   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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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地头忙于磨刀准备割地的人们,听了“招人烦”发布的新闻象炸了锅的豆子,崩崩乱响。有的人高喊:“打死那个阮铁匠”,还有的人嚷道:“一个外地来的人,还敢这样欺负咱们的人”,还有的人站起来叫喊道:“走,找那王八羔子算帐去”。愤怒的人们提着镰刀前呼后拥地朝村里走,朝阮铁匠家走。
  阮铁匠是坝下阳原人,六十年代末拉家带口迁到坝上,落户于东营村。他凭借着一手铁匠的手艺给人们打打锄头、镰刀,修修镐、钎、锹之类的东西而取得大队干部和生产队长的信任。人们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把秀枝害成这样。秀枝得神经病杀自己的孩子完全是他给造成的。过去人们大多数怨秀枝,怨秀枝不争气、不检点,指桑骂槐地羞辱她,甚至当面给她难看。今天人们才醒悟,造成这场悲剧的元凶就是阮铁匠。
  当愤怒的人群冲进村子,朝阮铁匠家走来时,得到信的阮铁匠从后院墙跳出,跑得比兔子还快,趴在半人多高的莜麦地里连粗气都不敢出。愤怒的人们找不到阮铁匠,就拿院子里的东西撒气,将那喂猪、饮鸡的盆盆罐罐砸得粉碎。夹在人群中的翠花生怕人们的情绪失控,尤其担心手拿镰刀的人们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尤其是和秀枝沾亲带故的楞头小伙子们!于是灵机一动,高喊了一声:“以后再跟你算帐!”听了翠花的话,人们连走带骂离开了阮铁匠家,又朝庄稼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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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翠花这一天的生活是在悲喜交织之中开始的。悲的是自己的好朋友秀技的悲惨遭遇,喜的是文军的爸妈已同意了他俩的婚事且还确定了定亲的时间。一上午七、八个小时的劳动时间,虽在一个小组,但没有谈情说爱的机会。抬头看后面,对方是低头弯腰割麦;直腰看前面,对方是蹶着屁股弯腰割麦,偶尔两人同时直腰也只能是一笑了之,赶快低头弯腰割麦。天地虽广阔,但没有说情骂俏的时间。因此,他们非常珍惜这上工收工的机会,尤其是收工在路上。
  这天中午收工时,走在人群最后的他们二人手挽着手,又说又笑,有说不完的话。文军摇了摇翠花的胳膊问:“你一上午都不说话,是不是还在气阮铁匠?”翠花略带嘶哑的声音向文军讲述了秀枝的人和事,说道:“上天赐给秀枝一张漂亮的脸蛋,如同那花蕾还没绽放就已凋谢殒殇。秀枝匆匆忙忙出嫁后,虽离娘家不过五华里,二年来也没回村看她的父母”。“她父母也不管她?”文军很新奇地问翠花。“她面善心软的母亲在她生小孩时去看过他,也因农活忙为由,当天就回去了,她的父亲从始至终也没去看过她。坐月子洗洗涮涮,端屎端尿的杂务都是秀枝与她的笨男人操持。在她坐月子期间,我也抽了半天时间,拿了一篮子鸡蛋去看过秀枝。秀枝二年多的时间好象变了一个人一样。过去又说又笑、活泼机灵的她不见了。我们待了半天,她也没说了几句话。后来秀枝积郁成疾,患了神经病,我也去看过她几次,后来秀枝已认不出我了。现在又把她两岁的亲儿子宰了,据说手段非常惨忍,惨不忍睹。”翠花讲着讲着哭出了声。文军急忙从裤兜里掏出手绢给翠花擦眼泪。


 
  二年多来,秀枝的事仿佛象一块石头压在翠花的心上,时隐时痛。秀枝被公安机关押到县里去了,结果还不清楚,但有一点,秀枝的悲惨生活才刚刚开始,是翠花始料不及的。文军安慰翠花不要老把秀枝的事挂在心上,这样时间久了对身体不好,并有意转换话题,于是对翠花说道:“我已经拍电报让在上海读大学的表哥给你买些衣服,作为我们订亲的礼物送给你”。“你怎么知道衣服的尺寸,能买合适吗?”翠花反问文军。文军说:“我偷偷量了你旧衣服的尺寸,没事的,我表哥是一个很细心的人”。翠花摇了摇文军的胳膊,娇声娇气对文军说:“你这个人还真鬼”。走着走着,他们两人靠的更近了。忽然,文军捂着眼晴对翠花说:“我眼睛可能进去小蚊子了”。翠花赶紧扶住文军的头,那该怎么办呢?让我看看”。顺势将文军的手拨拉开,文军显着很着急的样子说:“你用舌头给我添一添,我妈就用这样的方法给我弄过”。“可我不会呀”。“你试一试!”说着说着,文军将翠花拉得更近了,紧紧贴在他的身上。翠花试着用舌头添他的眼,一边添一边说:“出来了吗?”“再试试!”文军明显地感到自已两腿间硬梆梆的东西已顶到她松软的肚皮上,而翠花也意识到自己两腿的深处往外溢那湿漉漉的东西。翠花迅急将文军推开并娇声地说道:“你可真坏!”他俩又手挽着手,故意与前面的人拉大距离,慢悠悠地朝村里走去。

(责任编辑:红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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