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坝上老农传说,山药、红豆原产于国外澳洲,在清朝初期,鸦片、山药、红豆传入中国,是毒害中国人的三大毒品。鸦片之害人人皆知,而山药、红豆也含有毒素,人直接吃了,会恶心、呕吐、腹泻、头晕、四肢无力。聪明的中国人利用盐消除了山药中的毒性,用碱消除了红豆中的毒性,变废为宝,成了坝上副食中的主要食品。所以吃山药时要放适量的盐以调味解毒。 山药单纯吃法,样样新鲜适口 坝上人一种简单的居家饭食就是蒸莜面,焖山药。焖山药,把山药洗净,放到大锅内加上水,用乡村的那种大风箱吹风,烧火,“呼哒哒,呼哒哒”,火力猛一些一般20分钟左右,满满一锅山药焖熟了,不要立即揭锅盖,停下火捂一段时间,要回回气,不然外软里硬不好吃。揭开锅后,满锅是和你微笑的开花山药,任你挑选着吃。有时候一顿焖山药蘸胡麻酱面面,加一盘咸菜就能顶一顿饭。山药蛋被列入三宝之中,可能是因为它成就一顿饭食的缘故吧。蒸莜面焖山药可以在锅底焖山药,上面蒸莜面。先把山药焖十五分钟左右,再把捏好的莜面放入山药锅里蒸,十分钟左右同时熟,这样蒸莜面焖山药就成了一顿农民引以自豪的饭食了。人们常常会说:“莜面焖山药,香死个老天哟”。“今天可饱饱地吃了顿好饭”。“啥饭?”“莜面焖山药”。“饭好不如饭香,吃好难得吃饱”。山药,对于祖祖辈辈生活在贫瘠土地上的贫困农民而言,有一种难离难舍的亲切感,是山药养活了一大家子,并能世代繁衍发展。所以,坝上称山药为“有眼眼的天鹅蛋”。 坝上人秋天干活累了,便拣些干枯枝落叶,干牛马粪,刨几个新山药,亲自制作一顿幕天席地的野餐——烧山药。一切准备就绪,选一个通风好的干净地方,把枯枝落叶点燃,接着在火上盖上牛马粪,这些牛马粪就被慢慢燃着了,燃着了的牛马粪不会熏熏燃烧,而是很温和地蓄火,这个蓄火燃烧的过程就是烧山药的过程,这时,把山药放入火里慢慢地煨着,约一个时辰后,山药就烧好了。因为牛马粪在燃烧的过程中,燃尽了自身变成了灰落到了火的下面,但温度没有降低,而山药蛋因重力的作用在投入火堆后慢慢沉入灰烬中,这样,山药蛋沉浸在牛马粪灰烬高温中,逐渐地熟了起来。山药因没有被火烧着,所以烤熟的山药不会出现焦或烧黑的状况。而是外焦里嫩,仅沾在表面一层牛粪灰。从火里拨拉出来的山药温度极高,捧在手里烫手得很,左手捣右手,人们一边磕打磕打山药表面的灰尘,一边用嘴吹,使其快速降温。坝上民间把烧山药称“三吹三打”的食品。因为山药里面的水分被火烤干了,所以烧烤出来的山药即沙又甜,还带有一种泥土的馨香,并伴着一种无边的野餐趣味。 山药丝儿,既是山药比较简单的吃法,又经济实惠。把山药洗净去皮擦(或切)成丝。在锅里直接炒,叫炒山药丝,或在开水里烫,叫凉拌山药丝。冷热吃法口味不一样,感觉也不一样,一般冬季多为炒山药丝,夏季多为拌山药丝。至今这种吃法在饭店里保留着,只不过有的饭店采用特殊工具把山药丝拉得很长很长而已。 馏山药,就是蒸山药。就是把山药洗净去皮切成粗条状,放在箅子上蒸。这种吃法一般是在蒸莜面时把山药条馏在莜面下面,锅内饭架子上架着碗或小铁盆,盆里面有酸菜,碗里面有葱花、酱油、麻油、花椒、五香粉、盐等组成的佐料。莜面、山药条、佐料一同蒸熟后,把山药条拔拉到佐料碗内,搅拌均匀,蘸着莜面吃,味道醇厚鲜美,爽快又有豪情,再炖点油炸辣椒面。一顿饭下来真是汗爬流水肚子滚圆。 冻山药,在严寒的冬季,晚上把山药放在室外,冻实。第二天把山药放到温水锅里慢慢消溶、解冻、变软。双手合掌,把山药放在手心内挤压,把水分全部挤压出去,然后放到箅子上馏熟,民间称“馏冻板板山药”。此山药沙甜甘醇又适口,老少皆宜,是赠友土特产品。 “干山药面黑鱼”是坝上一种稀有的山药食品。冬季把山药冻了,春季踩尽山药内所含水分,晒干,将干山药洗净,磨成面。然后把干山药面加少许莜面和熟,捏成小鱼状,放到箅子上蒸熟。乌黑油亮,像蒸熟了一条条小鱼似的。沾上蘑菇、肉汤吃,比现山药鱼还香甜味美。是坝上招待稀罕客人的美味佳肴。干山药能储存很久,三十年、二十年不霉、不潮、不变质、不虫蛀、不鼠啃,当地有经验的老农都把干山药储备起来,以备荒年食用。 山药组合吃法,风味独具特色 人们常说,人是一种杂食动物,单吃一种食物,时间久了会腻味,身体会缺少某种微量元素,不健康。那么就要把几种食物组合在一起吃。论组合,可以说山药是一种万能组合,它不仅可以和面组合,还能和菜组合,与肉组合。于是坝上的饭菜就在种种组合中自成一派,风味独具特色。 坝上人说:“离开了山药,莜面就无法做饭”这话确是实话。莜面、山药是最好的黄金搭档。把山药焖熟捣碎成泥状,然后和莜面混合在一起,揉成一个细细的面棒,再揪成一个个剂子,并捏成一个个像小鱼的形状,这就是山药鱼了。山药鱼上锅蒸熟便可食用,吃起来不同于莜面的味道,有一种集莜面、山药的香,还有蘸着汤的香,那种味道有一种力量的香,一种智慧的香,一种成功的香,因为山药鱼好吃不好做啊! 擦山药鱼既是力气活,也是技巧活。要在做饭的大锅内用劲儿边擦边揉,否则,做出来的山药鱼不筋道,不爽口。而这个劲儿又不能用蛮劲儿,是一种介于力气和技巧之间的密切配合,一气呵成。这个工序往往是体力好的人都是气喘吁吁,满面潮红。 与山药鱼并列的是山药傀儡,山药傀儡和纯莜面傀儡做法大体相同。把莜面和擦碎后的熟山药均匀地拌起来,用双手细细揉搓几下,那样山药傀儡更柔软、膨松。如果放上麻油、葱花、盐炒一下,味道醇厚绵长,余香不绝。 山药丸丸也是山药与莜面的组合吃法,所不同是山药丸丸是用生山药丝与莜面混合加上羊尾巴油、葱、蒜、香料,放到铺有笼布的箅子上蒸熟吃。这种吃法的口味简洁而又独特,人们普遍爱吃它。 山药饼是一种借鉴烙饼做法的一种山药与莜面的组合。其工序与山药鱼相同,所不同的是山药鱼是搓成鱼状蒸着吃,而山药饼做成饼状,放到锅里外面抹上麻油烙,饼的两面金黄,外焦里嫩,其味幽香,其色诱人,口感脆爽。 还有磨擦擦、熟山药蛋等吃法 山药有一种即简单而又筋道香甜的吃法——山药精精,把焖好的开花山药扒皮晾冷,放在结实的瓷盆内,用木杵使劲捣山药,边捣边揉擦,捣成山药泥,蘸上盐韭菜、葱花、麻油香料汤吃,味道别具一格,绝啦! 莜面焖山药,虽然是坝上农村一种日常饭食,但是人们食之却有一种快乐感。他们知道,能饱食莜面焖山药,是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的象征。还是一种富足生活的标识。对于精神和文化不敢有大的奢求的坝上人而言,自慰是最幸福的生活啦! 山药还和蔬菜组合,常吃法是“土豆熬小白菜”。还有山药熬萝卜、山药熬南瓜、山药熬豆腐粉条、山药熬茄子、山药熬肉、山药熬豆角。总之,山药可以和任何蔬菜组合,熬出农家的善良喜悦,熬好对未来的憧憬。 提纯吃法,粉条晶莹剔透。 在坝上农村,每年秋季庄稼收回到粮食归仓天气还没有上冻时,人们乘秋高气爽的天气磨山药粉子。就是把山药洗净,在自制的磨擦擦上把山药磨碎,然后用清水将山药糊糊过滤。使淀粉沉淀于水底,将山药渣清理出去。然后用清水置换淀粉,使其达到洁白无杂物。晾干了储备起来,以待需要时做粉条、粉片。逢年过节,人们压粉条。炖肉烩粉条是坝上特色的大烩菜。人们说:“金黄金黄的油炸糕,洁白剔透的猪肉熬粉条,吃了一大碗,还要来一勺。为啥,这饭菜太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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