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解放战争的风云
1946年,在中共平北地委领导下,棠梨沟村迎来了第一次解放,建立了村政权,首届村干部是村支书郭昌、村长乔国富、副村长关松延、武委会主任孟明、贫农团主席刘世昌、公安员王某、妇救会主任关秀荣。当时开会办公多移动,常在较隐蔽的山间或村民家中。根据“八•一五”减租减息,实行合理负担,村民向地主借粮、钱、物等,利息均减百分之二十五,同时分掉地主一部分青苗。秋后我军战略转移,敌兵土匪便在此地频繁活动,坝上地区的地主武装开始反攻报复,刚建立的村政权和群众又生活在白色恐怖中。兵灾:蒋介石撕毁“双十协定”,以大举进攻解放区为标志,发动全面内战。1946年11月23日,傅部张天聪十四纵队的一个团进驻独石口,这个团是由散匪、地痞、还乡团拼凑起来的杂牌军,其特点是野蛮又凶残,大都穿皮袄,百姓私下称他们“皮袄队”。他们任意骚扰长城内外的民众,抢掠财物,奸淫妇女,无恶不作,使此地百姓深受其害。 匪患:各种名头的土匪忽来忽去,肆意抢劫,让人防不胜防。进村后用马鞭驱赶男人为其遛马,吓唬着妇女为他们做饭。土匪们说老百姓是:“打精米,骂白面,不打不骂山药蛋。”用凶恶的手段吃抢人们的猪、鸡、粮。 还乡团:地主武装进村后扬言对村干部见一个杀一个。1946年冬,村干部们正在明镜沟开会时被围,混乱中乔村长被抓,其余人撤入山林。村治安员小王因雪深走丢了棉鞋,双脚冻伤 ,不治身亡。乔村长于夜间被看守人放走,幸免于难。 1946年至1948三年中,我中共县、区干部常在此开展工作。为及早发现敌情,山顶上立“消息树",村民轮流站岗。如敌人从南来,“消息树”向北倒,敌人从北来,“消息树”向南倒,以此指示干部与群众转移。一次,区干部刘文寿(人称刘指导员)和一名勤务兵在红泥滩村堡垒户伊贵伦家养病,忽见山上“消息树”倒了,伊贵伦背起患重病的刘文寿同志一溜小跑进了北沟。北沟山隐树遮十分隐蔽,里边住着堡垒户李全生家,当他将人藏好回村发现敌人正挨户搜查,没找到人,敌兵就抢了些东西无奈地走了。在群众掩护下,刘指导员在该村养病半月之余,吃饭多在魏长荣家,村民们东家送小米,西家送鸡蛋,直至病愈。 伊贵伦,原籍赤城县北栅子村人,满族,念过私塾,有学问好人缘,正直年轻,胸怀大义。1945年初携眷搬迁到红泥滩租种土地后,秘密加入共产党,积极参加党组织的各项活动,常将情报藏在毛笔竹筒里,以卖笔墨为掩护递送情报。他牢记郎政委的严命-----情报责任重大,误了事提头来见。有时送鸡毛信等密件,区长就把“独角牛”枪借给他以防万一。就这样为我党送情报直到解放,实可谓无名英雄。 妇女们则在妇救会安排下积极做军鞋,由村干部亲自送到区里,支援前线。儿童团站岗放哨查路条,当时还曾一度流行一句顺口溜:“山头上开花山头上白,敌人来了报告来。” 1948年10月,沽源全境解放,贯彻《土地法大纲》,搞土地改革,分田地,分浮财,干部公开工作,群众扬眉吐气,大地一片哗然,庆祝幸福生活的来临。 经过互助组、初级班、高级社、人民公社的生产体制,1982年责任田承包到户,2010年开始免征农业税,种地领取补贴,老百姓们沐浴着党的恩惠,大步向前,直奔小康。
(五)棠梨沟的文化教育
解放前,村民多数不识字,能念几年私塾的人屈指可数,家境稍好人家的子弟,几家合资请先生。再就是到北栅子伊老先生(称禄老爷)那去求学。私塾课程设置单纯不分科目,不分年级。入塾始读《三字经》《百家姓》《弟子规》《千字文》等启蒙教育书,兼学毛笔字和珠算。继读《五经》《四书》《名贤集》的人品教育,再学一些杂字等实用文字。私塾的教师称先生,有严格的学规。学童入塾先拜孔圣人牌位,再给先生请安然后上课。学生不守学规会受罚跪、罚站、打戒尺等惩罚。解放后的1952年,棠梨沟村设救龙泉乡,首任乡书记郭昌,乡长任连生。这二位同志很重视教育工作,经县教育科批准办校后,调派北京籍教师付清华携妇人董维明及其四子来此建校。校址设在乔家店龙王庙东禅房,盘大炕,长条炕桌,学生宿舍与教室同屋。工友也由教育部门安排。学生入学带口粮、烧柴和行李,每学期学费二元,开辟了女生也能上学的新纪元。最初住校生约30多名,以后逐年增加。 付清华是棠梨沟村开办教育的首任老师,因本人品德高尚教育有方曾多次受到沽源县政府和教育部门的表扬与嘉奖,现保存下来的有一面锦旗,1952年和1953年县政府颁发的铜质奖章两枚。更为可贵的是他的教学风范激励着后来人。例如他的学生关继贤、伊端学、伊正学俱是棠梨沟教育工作的骨干力量。 1962年分配来棠梨沟任教的王荣、杨占元、于克勇等教师,他们扎根山乡三十载,将人生中最美好的年华奉献给山区的教育事业,把一批批农村娃送出了山区,成为了国家的栋梁之才。 在上级政府及县教育局关怀下,棠梨沟村相继达到每个自然村都有小学,行政村办初中班,普及了九年义务教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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