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万物,无论宏观还是微观,无论存在,还是现象,都有其名字称谓。自然,村庄这个社会存在的客体也有其称谓,且五花八门,异常繁多。从某种意义说,村庄的命名与更改体现了不同地域、不同时期人们的不同政治、经济、文化观念。村庄的命名是有其规律可寻的。我县地处坝上高原,与内蒙相壤,古代,这里一直是少数民族的居住区,故村落的命名自然或多或少地染上了少数民族的特色,至今还有这样一些村落存在。如以“号”为村名的,是在康熙年间放地形成的。“营子” 之类村名,是内地流民举家来坝上定居形成的。“堡” 是蒙疆时期集甲并村所产生的。“围子”是民国年间防匪而建的。此前, 还有一些蒙古村名, 如苏鲁滩。另,有山的地方取名带“沟”或“脑包” (蒙语:土丘之意),有水的地方带“洼”、“淖”、“滩”、“湾”等,具体说。村落的命名有以下方式: 1. 以地理环境命名的: 如“孟葫芦沟”,座落于山沟之中,且村口小,往里走逐渐变得开阔,形似葫芦,故名孟葫芦沟。 “盐淖”的命名是因盐淖村西南有一十几亩大的咸淖。早些年,淖里芦苇丛生,水鸟云集,盐淖村曾有靠晒盐为生的村民,现在淖已干涸。 “半拉山”位于红圪塄西南,那有座山(严格地说是半座),山的北端如刀削了一般齐,故名半拉山。 “二十里脑包”,位于西辛营乡最西部,与张北小坝子相邻。脑包在廿里村西坡、张北小坝子东坡中间,东至西辛营二十里,西至张北三号二十里,南至二道坝二十里,北至黄盖淖二十里,故以二十里脑包命名。 以地理特点命名的村落相当多,如“北滩”、“大西洼”、“丁庄湾”、“大脑包”等等。 2. 以人的名氏命名的。按姓氏命名又有以下几种情况: 大户人家人丁兴旺,以本族姓氏命名。如“张家营”、“李家营”、“田家营”等。 有钱的地主豪绅以自己的名字命名的。如“海深营子” (今天白土夭乡新民村)、刘老五营子(今西一棵)。此前, 如“田万义沟”、“赵珍营子”、“大苟营子”等等,皆是如此。 第一个开辟村庄的人以自己的姓氏命名,如“杨占元营子” (今东一棵),最早落户的是杨占元,村名便由此而得。 为了纪念曾为人们做过好事的人,而以他的名字命名,如“李自珍营子”。 3. 以本地方特有的东西(如特产、古迹等)命名。 如“韭菜沟”(白土夭乡),在村子周围的山上到处是野韭菜,一到夏日韭菜开花,满山遍野一片银白, 如落了大雪一般。黄花脑包(九连城乡),在村西边有一小土包到处是金针菜,一到春夏之交,黄花满地,因此叫黄花脑包。 “马神庙”因此处有庙而得名。 “白土坑”,当地产一种白粘土,故称村名为白土坑。 “红泥滩”,当地土质为棕色的粘土。 “东一棵”、“西一棵”,因此处一棵百年老榆树而得名。 “西大井”,村西有半亩见方的大井,故得名。 此外还有许多如“小庙子”、“小坝子”……等等。 4. 以商号命名村庄。 如过去很有名声的四大家: “天合永、“隆泉永”、“四顺永、“义合永”,是以经商为主,种地为辅,他们的商号名就成了后来的村庄名。 5. 历史上少数民族居住期间遗留下来的村庄。 如“巴图营盘”、“乌克河庙”、“野马营子”、“四喇嘛营子”、“苏鲁滩”等等。 此外,还有以传说、古驿站等等命名的,此外不一一例举了。 村名的更改。一部分村落还沿用以前的名称,而一大部分村落则随着社会的变迁换了新名,这体现着人们不同的思想观念和文化水平。 如建国后,一些村落随着形势改名为胜利(原刘三洞)、建国、林园(原王家营)等一些新名。 文革期间,我县村名几经更改,它充分说明了极“左” 路线的政治色彩,如常铁炉乡的义和成村,起初改为“排万难” 之后又改为“斗则进”。直到粉碎“四人帮”,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之后,又恢复为义和成。 总之,村落的命名与更换不是随意的,是有它的历史条件、社会条件、风俗习惯等基因的。 |
(责任编辑:红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