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会有人质疑我们的关系,他总是微微一笑,也不解释。 夏天已经过了一半,有天晚上母亲打电话到我的寝室,她说,小冉,我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生活,我决定跟你父亲离婚了。 我的父母经历了几年的分分合合之后终于还是决定离婚了,听到这个消息,我不知道是应该哭还是应该笑,只好什么表情也没有,什么话也不说,挂了电话。 原本我以为那早已麻木的心不会再有感觉,可是那天晚上,我还是对着那张全家福流了好久的泪。 全家福上三张脸靠得那么近,笑得那么甜,那么刺眼。 他们也曾幸福过吧,为什么要闹到如此收场呢? 「凌奇,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 第二天我肿着一双眼睛去篮球场看球,凌奇看到我把手中的球传给了旁边的男孩,跑过来关心地问,碎花裙子,你怎么了?眼睛肿得像个核桃似的。 没事。我对他笑了笑,把手中的可乐递给他。 他没有多问,坐在我身边,拉开易拉罐,仰头喝了一大口。 凌奇,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我听见自己平静而淡定的声音轻声问,这是我第一次问这个问题,也将是最后一次。 他转过头用惊讶地眼神注视着我,看了很久。 你喜欢我吗?我问他。 他说,我没想过这个问题。 那现在开始想呢! 我已经有女朋友了。他看着我,犹豫着开口了。 我站起来,八月里那不再温暖的晨光照耀得我有些晕眩,可是我不能晕倒,至少在他的面前我不能。 尔后,我给学校请了假,回到家里,父母已经把一切都协商好了,就等着我回去然后签字。我就像个局外人看着他们办理着离婚手续,很简单,无需费什么周折,只是一个签名,这个家,终是不再完整。 回到学校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后了,我生了场病,发烧到39℃持续不退,吃了点药,睡在床上浑浑噩噩了好几天。 凌奇来找我,看到我的模样,他二话没说便把我背到了医院。 在医院里我挂着点滴,对他说谢谢。 谢什么,我们是朋友。他轻描淡写地说道。 是啊,只是朋友。 「他说,碎花裙子,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要多笑笑,不要再生病了。」 我身体好了以后,仍然每天去篮球场看他打球。 偶尔,他会教我打篮球,说好好锻炼,身体才会健健康康。 偶尔,与他通电话,像普通朋友那样,他会问我有没有好好吃饭,我就对他说上次借的书很好看。 偶尔,他会约我出来吃饭,见面后,我们只是聊聊学习上的事情,聊聊电影,聊聊篮球。 夏天都快要过去的时候,我都没有见到过他所说的那个女孩的出现,我总是会想,说不定,他只是虚构出来一个人物让我死心而已。 凌奇生日那天,我买了一条斗鱼,蓝紫色的,放在一个漂亮的瓶子里,它和我一样,都是那么的孤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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