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玩失踪。 “你滚!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我不是你妈!”伴随着这连哭带喊的怒吼,街上行人纷纷转头,甚至有几个小店还伸出几个脑袋,准备看一场免费的闹剧。 而这场闹剧的直接受害者以及一切矛头所指均是me.我不明白,真的。只因为所喜欢衣服类型不同而各自偏执一方,她就能这么生气。况且衣服买了是我穿,不是她穿。她怎么能把好端端的衣服看作是“小姐”穿的,难道潮一点女人化一点就是“小姐”穿的?我当时是忍受不了她如此侮辱我的眼光的,于是在她的怒吼声中恶狠狠的抛下一句话:“滚就滚!”扬长而去。 我离开的时候是真的没有回头的,天空仍飘着雪,下到已经雪白雪白的大街上,也下到了我的心里。她怎么能说我不是她女儿呢。我漫无目的的游走在一条又一条街上。我可以去什么地方呢,学校已经放假了,网吧要出示成年人的身份证……唉,那就去拉头发吧。给我做离子烫的男生分明是想拖延时间认识我。从头到尾一工用了4个小时其间并各种话题的找我聊。然后终于耽误了我回家的时间。 路上,我看见一辆又一辆的车翻倒在雪混水的路边。一个半小时车程愣是走了3个小时。当我打开房门,看见我爸阴沉的脸。然后在他的命令下,我给我妈打电话。我听见那边“胡了!”“庭张!”之类的声音,我突然松了口气,仿佛失踪的不是我,仿佛是我将她扔在另一个城市。我听见电话里我妈在嘈杂的声音中说道:“本来我担心死了,但我突然有预感你不会有事,就来打麻将了。”我一下子就很惆怅很惆怅了。 原来我失踪并没有什么效果,原来知女真的莫若母。原来我的任性从来都是我自以为是的小聪明。 那年,那个雪白雪白的冬天,我有点开始明白所谓叛逆,是一个人的小丑剧。 二、调座位。 16岁下半年,班主任雷厉风行,不容置喙。 我明明看见我不是最高个的女生,可是我却被调到倒数第2排。我环顾四周,这一排只有2个女生。我听见班主任每调一个女生都会问有什么问题么?那些女生便用细如蚊蝇的声音回答:“有点远。”她便再给她们往前调。毫无疑问,我也说了这句话,当然,我不是那种惧她的学生,我冷漠而理直气壮的说出“太远了”三个字。她大概是感觉到自己的威严受挫,用很官方但明显不服的口气说:“远?那你告诉我哪里不远?一个月后还要调座位,考到前20想坐哪都可以!现在不满意是吧?不满意就站着上课!”我听到这些话的时候真觉得可笑,我真不明白,才刚开学第2天,你怎么就能断定我考不到前20?况且,我和你无怨无仇,这样私人化的抨击,意图何在?毋庸质疑,我是相当委屈的。我觉得胸腔都燃烧了,我忍忍忍,完全听不到她后面说了什么。我再次听到她说话的时候是她叫我的名字,她很温柔的说:“看你都快哭鼻子了,别委屈了,这样吧,先试一个月,一个月以后再说行吧?”我低着头一字一顿道:“随、便。”后来,我才知道她对我有意见是因为我高一所在的垃圾班。那班臭名昭著,集体对抗老师。汇集各类“英才”。睡觉神、睡仙、睡霸、三大大神,均在我们班。了解到事情的真相,我抑郁了。我努力改变她对我的看法,终于一个月后,她并没有发现我有恶劣的品性,终于视我为平常。也终于将我调到第3排。 我也因此憎恨过高一那个班。后来,我才明白,我也是那个垃圾班的一份子,那垃圾风气也有我的参与。 而那个调座位的事,至今想起,仍会感觉脸上火辣辣的耻辱。只是,和当年的感觉不同。现在,是一种风轻云淡的坦然,一种终于不觉得委屈的坚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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